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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陸詩雨和霍文庭的婚禮,斥資上億。
所有人都知道霍氏總裁愛妻如命。
可結婚第五年,霍文庭帶回來一個清冷的天才醫(yī)學少女沈書柔。
沈書柔更是帶著拉斯克醫(yī)學獎的王冠榮耀回國。
而她本人戴著一副眼鏡,病案本從不離手。
她穿著整潔的長身白大褂,扣子扣得一絲不茍。
身上永遠縈繞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陸詩雨以為她只是霍文庭的下屬。
直到她看到不可一世的霍文庭單膝跪地,弓起脊背給沈書柔帶腳踝上的腳鏈。
手中的餐盒瞬間落地。
熱湯濺到陸詩雨的皮膚上,她卻渾然不知,隔著雨幕緊緊盯著他們。
手中的餐盒瞬間落地。
熱湯濺到陸詩雨的皮膚上,她卻渾然不知,隔著雨幕緊緊盯著他們。
陸詩雨猛地回神,沖過去拽開霍文庭。
“你們在做什么?”
霍文庭臉上閃過訝異,“你怎么來了?”
沈書柔面上沒有一絲被抓包的難堪,她扶了扶眼鏡,語氣平靜,“夫人好,霍總只是在給我這次醫(yī)學項目成功的獎勵?!?/p>
霍文庭一眼注意到陸詩雨的燙傷,皺眉道,“怎么燙到了?”
眉眼的關心和從前一樣。
兩個人都沒有異樣。
陸詩雨神色微緩,可能是她敏感了。
沈書柔眼中的狠毒與嫉妒一閃而過。
可接下來霍文庭為沈書柔做的事情,卻一步步刺破陸詩雨的底線。
第一次,霍文庭改掉公司大熱品牌的名字,從前是“詩雨”,現在改為“書柔”。
第二次,霍文庭將沈書柔帶到霍家,讓她暫時代替霍文庭成為霍家的主人。
沈書柔站在霍家客廳中間,陸詩雨整個人腦子“嗡”的一下。
她去霍氏,只得到霍文庭已經出差的通知。
她想著等他回來,一定將事情問個清楚。
她等啊等,卻等來了沈書柔為了所謂的醫(yī)學實驗將她的父母抓走!
父母已經被霍家的保鏢打暈,正拖在地上。
陸詩雨用力推開他們,厲聲道,“住手!你們在干什么?!”
沈書柔戴著眼鏡和白手套,身穿無菌服站在旁邊,眼中沒有一絲溫度。
“夫人,我們現在正在研究一種罕見疾病,骨髓沉降癥,根據實驗數據顯示,您父母的人體構造和器官契合度最符合我們的實驗要求,我們現在要帶走他們?!?/p>
陸詩雨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她質問道,“什么實驗需要用活人去當實驗對象?你們給我滾出去!”
沈書柔皺了皺眉,眸中滿是責備,“夫人,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深受骨髓沉降的折磨嗎?我們的實驗一旦成功,將會有無數的患者得以痊愈,您的父母是在為人類做貢獻!”
陸詩雨打開沈書柔伸來的手,面色憤怒,“我只要我爸媽好好活著!”
突然,沈書柔踉蹌地后退兩步,跌坐在地上。
陸詩雨面色愕然,還沒等說什么,一陣腳步聲傳來。
霍文庭從她身后徑直走向沈書柔。
他語含急切,“有沒有受傷?”
沈書柔搖搖頭,嗓音中卻發(fā)出一聲輕嘶,不著痕跡地看了陸詩雨一眼。
霍文庭也抬起頭。
陸詩雨愣了一下,下意識解釋道,“我沒有推......”
霍文庭捏了捏眉心,仿佛她做了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
“詩雨,你在鬧什么?他們是為了救更多的人才做的醫(yī)學實驗?!?/p>
陸詩雨嘴唇微張,不敢置信道,“她要把我爸媽抓走做醫(yī)學人體研究!”
霍文庭眉毛都沒動一下,“我知道,我批準的?!?/p>
陸詩雨瞳孔顫動,大腦空白一瞬。
“你批準的?霍文庭!他們是我爸媽,活生生的人!”
沈書柔伸出胳膊,站在霍文庭身前,做出一副保護姿態(tài)。
她義正言辭道,“夫人,那些受骨髓沉降折磨的患者每天痛苦無比,而您的父母身體健全,您不會為此感到心痛和愧疚嗎?現在他們得到了能夠幫助患者的機會,只不過是用他們的人體做一下實驗,您為什么不同意呢?”
霍文庭沒說話,看向沈書柔的目光卻軟了又軟。
沈書柔繼續(xù)道,“一個月之后,他們就會回來,您已經簽了家屬同意書,違約需要付巨額賠償金?!?/p>
陸詩雨呼吸一窒。
什么同意書?
腦中好像閃過什么,突然炸出一道驚雷。
陸詩雨猛的抬頭看向霍文庭!
霍文庭眼神晃了晃,偏過頭和她視線錯開。
一周前,霍文庭纏著陸詩雨要了很久,直到她迷迷糊糊中簽了一個什么文件,他才肯作罷。
霍文庭無奈道,“好了詩雨,一個月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來人,將夫人帶回霍家?!?/p>
眼看父母即將被帶走,陸詩雨來不及顧別的,只能死死地抓著父母的衣袖。
“不行!你們不能帶走他們!”
膝蓋狠狠地磕在地面上,她咬緊牙關,指甲用力到幾乎掀開。
“你們放開我爸媽!”
陸詩雨發(fā)絲凌亂,瘋了般攔著他們,卻依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父母被帶走!
她跪在地上,淚水模糊了視線,心臟如刀絞般疼痛。
她將目光轉向霍文庭,嘶聲道,“為什么?!”
他曾經那么愛她。
他們本不是一路人,初識時陸詩雨根本不想理他這種天之驕子。
霍文庭追了她三年,每天清晨都會有一束沾著露水的玫瑰花,一共整整1095束。
最后一束玫瑰,地震來襲。
霍文庭想也沒想就用身子護住陸詩雨。
被人救出時,他后背血肉模糊,懷中的陸詩雨毫發(fā)無傷。
陸詩雨的眼淚砸到他蒼白的唇上,終于答應了他的追求。
可現在結婚不過五年,他就任由另一個女人傷害自己的父母。
不知過了多久,空蕩的室內只剩陸詩雨一人。
她眼眶酸澀,再也流不出淚。
她本是優(yōu)秀的科研人員,結婚后,她為了霍文庭,不顧教授的阻攔放棄了熱愛的事業(yè)。
現在,能讓她放棄事業(yè)的人已經面目全非。
陸詩雨緩緩起身,撥通電話。
“教授,一個月后我可以回到實驗室工作,但麻煩您幫我銷掉現在的身份,我想要一個全新的生活?!?/p>
掛斷電話,陸詩雨在網上下單了隱形攝像頭,眸中帶著某種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