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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床上的人睡的香甜,眼睫毛一顫一顫,粉嘟嘟的小嘴,白皙的肌膚,這些都是金尊玉貴才養(yǎng)出來的。
離恨看著鳳堯看了很久,他很想知道,鳳堯為何突然性情大變,卻始終沒有問出口。
好像,也不重要。
他只是忽然覺得,在鳳堯身邊幾年之久,他只因鳳堯的膿包而嫌棄她,從來也沒有真正了解過鳳堯。
她可是葉時舞的女兒。
“現(xiàn)在開始了解你,會不會有點晚?!彪x恨低聲呢喃。
倚靠在外屋的榻上和衣而眠,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劉管家的呼喊吵醒。
隔著道門簾,劉管家向鳳堯回稟,“今兒個一早,趙大人和首輔大人在上朝的路上,大打出手,首輔大人被打斷兩顆門牙,小腿骨折?!?/p>
一個文臣,一個武將,首輔哪里是趙大人的對手。
劉管家樂呵的接著說,“毆打當朝首輔可是大罪,還沒上朝,陛下就讓人把趙大人打進天牢,扒了趙大人的官服?!?/p>
“知道了,下去吧。”鳳堯打了個哈欠,似乎一切都在預(yù)料之中。
離恨都忍不住想笑,這一切,可都得感謝鳳堯再背后默默做的一切。
她知道首輔和趙大人都和白國棟有勾結(jié)后,查出和他們二人有關(guān)的秘聞,再把這件事情捅到對方各自的心腹手中,他們誤以為是對方泄密,自然是要質(zhì)問一番。
而首輔能言善辯,趙大人又怎么是他的對手,氣不過,便動起手來了。
當街毆打首輔,嘖嘖,這罪名,夠趙大人喝一壺的了。
于是乎,鳳堯不費吹虎之力的就將白國棟一黨最得力的盟友給瓦解了。
“公主好計謀?!彪x恨由心贊嘆。
這樣一來,鳳堯立馬便扭轉(zhuǎn)了局勢,掌握了主動權(quán)。
從一無是處,被他們處處利用的工具再到掌握全局,鳳堯只用了短短數(shù)日,且不費吹灰之力,便是離恨也挑不出什么不是。
鳳堯淺笑,“他們?yōu)槔?,也注定會為利而散?!?/p>
忽然,鳳堯看向離恨,“你與本宮,也會如此嗎?”
離恨淡淡回道,“屬下不為利?!?/p>
也是,鳳堯也沒給離恨多少錢財,若非是葉時舞,他也不會在自己身邊。
鳳堯垂下眼,輕笑,自己小聲呢喃了一句,從前是為葉時舞,但愿以后他會是為了自己。
離恨沒有聽清鳳堯說了什么,鳳堯已經(jīng)起身,準備去軍營瞧瞧。
沒了雙臂的白國棟,在府中頭發(fā)都要愁白了,哪里還顧得上軍營的事情。
鳳堯此去,便是要趁這個時機,離間白國棟在軍營里的心腹。
聽聞鳳堯的到來,李副將前來迎接。
看到李副將的時候,鳳堯是有些意外的。
她還以為李副將因上次的事情,躲自己還來不及。
“上次公主說的話,屬下慚愧,往后只要公主有吩咐,屬下定不會推辭?!崩罡睂⒂行╇y為情的撓撓頭。
自上次的事情后,李副將對鳳堯生出些許敬佩,不在于鳳堯做事的手段,而在于她敢于承認自己的錯,也敢于改變。
如今鳳堯已經(jīng)成為了李副將最為敬佩之人。
鳳堯也毫不客氣,向李副將探聽軍營秘事。
“其實,白將軍并不常來軍營,軍營里的事情多是李門下督掌管,不過他這人好酒色,也時常見不著人影?!崩罡睂⒁灰徽f道。
言下之意,這軍中的奢靡之風都是因李門下督才沾染。
“還有張門吏,他們兩位是和白將軍關(guān)系最密切的,以白將軍馬首是瞻,其他人倒是沒有對白將軍這般的言聽計從?!?/p>
李將軍說的仔細,鳳堯也聽得仔細,心中已有盤算。
靠她自己一一鏟除費力不說,還會引來鳳致的猜忌,不若憑借他們和白國棟的關(guān)系親疏,使離間之計,讓他們自己內(nèi)斗。
拉攏和白國棟貌合神離的官員,鏟除白國棟和承丞相心腹,如此一來,鳳堯便可以高枕無憂。
“好生操練,希望本宮下次來的時候,還能見到你?!兵P堯由衷的說道。
李副將靦腆一笑,點點頭,將鳳堯送到軍機處后,便回去繼續(xù)操練了。
在軍機處喝了兩杯茶,都沒有人來招待鳳堯。
鳳堯也不急,繼續(xù)喝第三杯茶。
三杯茶過去,鳳堯才抬起頭,問離恨,“是他們還沒來,還是來了,不想見本宮?”
離恨出去轉(zhuǎn)了一圈,回來回稟道,“一個都沒來。”
似乎是鳳堯來的不巧了,他們竟一個都沒來。
“不急,那就再等等?!兵P堯活動活動筋骨,出去看士兵們操練。
“嘿,哈!”
“嘿,哈!”
一個個士兵整齊劃一的進行操練,較之往前,好了不知多少倍。
鳳堯仍舊不滿,這些強度,不及邊關(guān)士兵的三分之一。
叫停操練,鳳堯親自下場,給他們示范。
士兵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鳳堯居然來給他們親自示范?
一時間光顧著看鳳堯,心思完全不在操練上。
離恨注意到他們的目光,行至鳳堯身側(cè),輕咳兩聲。
鳳堯抬起眼,也注意到不對勁,秀眉輕蹙。
“讓屬下來吧。”離恨主動請纓。
鳳堯點點頭,清了清嗓子,讓士兵們都仔細看好,跟隨離恨來操練。
一個時辰下來,士兵身上的衣衫全都濕透。
熱辣的日光照下來,大家又熱又渴。
中間休息的時候,士兵們一股腦的坐在地上,被鳳堯大聲呵斥。
“不想明天動不了就不要坐著,站一會,緩緩再坐下?!兵P堯大聲朝他們喊話。
士兵們立馬又從地上爬了起來,嘴里面直嘀咕,不用想也知道都不是什么好話。
離恨意味深長的盯著鳳堯,他自然知曉鳳堯背后的深意,劇烈運動后一下子坐下,極傷身,她才會這么說。
可,鳳堯又是怎么知道這些事情的呢?
莫說是操練,鳳堯連多走幾步路都不肯,能坐轎子絕不自己走的人,居然會帶著他們操練,還這般熟悉。
離恨收回眼,看到幾個身影掠過,忙走到鳳堯身邊,小聲道,“公主,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