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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殷秀雅沒想到那里竟然躺著一個少年。
她不認(rèn)得這男人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料子,只覺得無比華麗,就連縣城里那些達(dá)官貴人們都沒穿過這樣的料子。
還有衣領(lǐng)上的繡花與暗紋,無一不彰顯著精致。
這少年的臉長得也好看,穿著也富貴,只是不知為何要躺在這里?
少年痛苦的皺著眉頭,不過還沒有醒過來。
殷秀雅鬼使神差的伸手貪婪地摸著他身上的衣料,摸到腰間的鑲著寶石的腰帶,咕嚕吞了口口水。
摸著摸著,少年身上掉下一個荷包來,殷秀雅連忙撿起來,幾乎迫不及待的打開去看,一塊色澤通透的玉佩瞬間出現(xiàn)在她眼前。
“這應(yīng)該值很多錢吧......”殷秀雅喃喃自語,眼神火熱起來。
她猛地握緊手,左右查看無人之后,飛快的把荷包塞進(jìn)了自己胸口。
此時少年有蘇醒的跡象,殷秀雅連忙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樣子,一臉擔(dān)憂的蹲在少年面前,輕輕搖醒了他:“公子,你沒事吧?”
少年睜開眼睛,捂著頭,看著眼前的女子:“你......你是何人?”
說完虛弱的咳嗽了兩聲。
天哪!
世界上竟然有這么完美的人。
長得好看,又有錢,就連聲音都好聽極了!
殷秀雅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整張臉紅的跟熟透的蝦子似的,含羞帶怯的開口:“我是山下村里的人,路過此地,見到了公子?!?/p>
少年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傷口,明顯有被處理過的痕跡,臉色瞬間緩和了許多:“是姑娘救了我?”
殷秀雅心里一驚,不明白這少年在說什么。
她眼睛一轉(zhuǎn),心思急轉(zhuǎn),立即就明白了,這少年應(yīng)該是誤會了。
真是上天助她!
“是!”殷秀雅迫不及待的開口,上前一步想要去扶那少年的胳膊:“我看到公子受傷,剛好身上帶了治傷的藥,就給公子用了,不過剛剛沒站穩(wěn),不小心把藥瓶子摔了出去,公子沒事吧?”
一番解釋合情合理,陸逢清松了口氣,原本是下意識抗拒別人接觸的,但看著殷秀雅滿臉真摯的模樣,終究還是沒忍心拒絕。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姑娘我身上有余毒未清,不知可否在姑娘村里借宿一晚?姑娘如果擔(dān)心自己的清譽(yù)受損,可以去村里叫人,在下可以給姑娘報酬?!?/p>
他一邊說,一邊下意識的往自己腰間摸去。
可這一摸,卻摸了個空。
陸逢清臉色大變,急忙去四周尋找自己的荷包:“敢問姑娘有沒有見到一個荷包,上面繡著并蒂蓮花。”
殷秀雅臉上出現(xiàn)一抹慌張,下意識的捏緊自己的衣袖,干巴巴的笑著:“沒有,公子是不是不小心掉在哪里了?”
也許是逃跑路上不小心丟了。
那荷包里放著極為重要的東西,得盡快聯(lián)系,走丟的屬下在山上搜尋才是。
那群人應(yīng)該暫時被甩掉了,陸逢清嘆了口氣,覺得有些尷尬,殷秀雅立即善解人意的開口:“我爹娘也在山上,我這就讓她們過來帶公子下山?!?/p>
“如此,就多謝姑娘了,姑娘與我有救命之恩,陸某日后必當(dāng)重謝!”
......
次日是個好天氣。
村里人聽說從縣城回來的殷秀雅帶回來一個神仙似的男人,紛紛跑到黃梅兒家去看神仙。
三小只湊在一起喂完兔子之后,聽著外面的討論,真是好奇極了。
歡歡最小,父親講的東西她都聽不懂,邊不停的往外張望,仰著小腦袋詢問殷景昭:“爹爹,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嗎?神仙長什么樣子?”
穆瑤在一旁晾木耳,聽著小蘿莉奶聲奶氣的聲音,忍不住輕笑一聲,轉(zhuǎn)過頭去詢問歡歡:“那寶貝覺得這世界上有沒有神仙呢?”
怪物娘親忽如其來的搭話,讓小歡歡很不適應(yīng),手足無措的看著自己的兄長和父親。
但她又對穆瑤的這份善意感到好奇,忍不住的想要偷看他。
殷景昭是不信這些鬼神之說的,揉了揉小歡歡的腦袋,殷景昭開口對三小只道:“鬼神之說,只不過是世人杜撰罷了?!?/p>
“那大家為什么要杜撰這些呢?”殷思蘅板著小臉,秉持著不懂就問的原則,開口道。
殷思嵐也跟著附和:“我以前聽二奶奶說什么報應(yīng),下地獄,畜生變的,什么的,這也是二奶奶杜撰的嗎?”
“世人對當(dāng)前狀態(tài)的不滿,才幻想有人能救自己與水火,于是便有了神明,卻不只要想翻身,只能靠自己的努力,神明也無濟(jì)于事?!?/p>
殷景昭趁機(jī)教育孩子,三小只聽的似懂非懂,因為殷景昭告訴他們的道理很簡單,就是要他們努力。
穆瑤這次沒有插嘴,這世界上說不清的東西有很多,比如她莫名其妙的來到這里,又比如她的空間。
但不管神明是否真的存在,人類總歸是要靠自己的。
一家人氣氛和睦,穆瑤琢磨著有時間去看一看自家的那兩畝地,便詢問道:“聽說我們家還有兩畝地,在哪里?能不能讓人帶我去看看?”
殷景昭還是不習(xí)慣聽到這女人的聲音,但他提到那兩畝地......
冷笑一聲,殷景昭厭惡的皺眉:“不用去看了,那塊地早就廢了?!?/p>
“怎么就廢了?”穆瑤雖然看不慣殷景昭的臭臉,但想到原主以前的所作所為,只能耐著性子虛心求教。
“我看我們村子里的土地雖然不是特別肥沃,但也是環(huán)山伺水的好地方,更何況別人家的土地都好好的,為何就我們家的出了問題?”
“還不是因為你造孽。”殷景昭淡淡的開口,無神的眼睛里帶著厭惡。
這又和自己扯上什么關(guān)系了?
穆瑤找遍了腦海中的記憶。
她對那兩畝地連印象都沒有多少,能對那畝地做什么?
但看著殷景昭一副不愿多說的樣子,穆瑤還是好聲好氣的從空間里拿出一些晾制好的山菊花茶,沏好后客氣的放在他面前。
“夫君請喝茶,以往被豬油蒙心,我實在是記不清自己做了什么,還望夫君明示。”
這一聲夫君叫的殷景昭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心里又是惡心又是厭惡,恨不得活生生把眼前的女子掐死。
好在面前香氣撲鼻的山菊花茶暫時轉(zhuǎn)移了他的注意力,殷景昭嘴角勾起譏諷的笑:“就在你嫁進(jìn)來那一年,永山村遇上了幾十年難得一見的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