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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入宮?寧兮荷一直都想找機會入宮,沒想到會這么快。她暗暗欣喜,但面如常色,并未顯露。
“今天沒有什么特別的事。吳管家一會兒交代你一些宮里的規(guī)矩。明天至關(guān)重要,別第一次進宮露了怯?!毙魄湔f完,平靜的看向?qū)庂夂伞?/p>
“屬下明白!定當牢記規(guī)矩?!?/p>
宮里的規(guī)矩,寧兮荷自是熟悉萬分。但在吳管家面前,她還是老老實實的聽了一遍。像個認真的學(xué)生,一一點頭應(yīng)是。
吳管家對這個新來的護衛(wèi)很是滿意。謙卑有禮,武功深厚。尤其是比武那天舍身保護自家王爺,令他對寧兮荷越看越滿意。
學(xué)完了規(guī)矩,寧兮荷閑步到庭院,難得放松的一路欣賞著午后的景色。
好風時傍疏篁起,幽鳥晚從何處來。這一天很快過去了。
第二天,寧兮荷起了個大早,穿戴好進宮的裝束,來到門口等候主子玄灼卿。
今日的玄灼卿,一身暗紅色的朝服系于一身。腰間配一條同色系的重環(huán)紋帶,墨發(fā)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著。更襯得他高貴不可侵犯。
見到這樣的玄灼卿,寧兮荷不禁心里一愣。
玄灼卿未理會守在門邊的寧兮荷,出了府門,目不斜視的就坐進了軟轎。瀟寒也隨即騎上一匹黑色駿馬。
寧兮荷緊隨其后,跨上一匹白色駿馬后,一隊人馬朝皇宮邁進。
今日是天燕國的大日子。先皇駕崩已過三年。當年太子玄策華靈前即位,四皇子玄灼卿手握兵權(quán)守護在側(cè),令對皇位虎視眈眈的二皇子和頗有造反之心的丞相徐元史不敢輕舉妄動。
三年時間,玄策華在玄灼卿的大力幫助下,逐漸坐穩(wěn)皇位,穩(wěn)固朝堂。今天,就是要昭告天下,玄策華的朝代已經(jīng)到來。正式更改國號——弘熙元年!
登基大典既繁瑣又莊重。這一天,玄策華已經(jīng)等了好久。他一身金黃色袞服,寬袍闊袖,身上的十二團龍樣紋分別用孔雀羽線制成,盡顯其尊貴的身份。
他站在高高的祭祀臺上,帶著臺下文武百官祭拜天地,宗祠。而后前往宮殿,接受他們的跪拜。
當玄策華在文武百官面前接過玉璽后,他的心終于塵埃落定。蒼白的略顯病態(tài)的年輕俊容上,難得露出一絲笑意。
寧兮荷一直站在玄灼卿身后,她離新皇玄策華很近很近。這是她第二次見到他。
第一次是姐姐寧兮月進宮后的第二月,她實在是想姐姐想的緊,就央求額娘帶她入宮。而那次很巧合的,玄策華也在。
那時的玄策華還不像現(xiàn)在有著病容,精神很好,高大俊逸,看向姐姐的眼神,像要滴出水來。讓那時還機靈愛笑的寧兮荷笑了好久。
不知現(xiàn)在的姐姐怎么樣了,當年的太子妃,不應(yīng)該就是如今的皇后了嗎?那姐姐,在哪里?
“咚咚咚咚!”一陣鳴鼓聲讓寧兮荷回過神。她朝四周看了看,登基大典已經(jīng)結(jié)束。玄策華已坐上龍輦,后面跟著浩浩蕩蕩的儀仗隊往乾華宮走去。
玄灼卿跟在后面坐上輿轎,看著瞪了自己一眼的瀟寒,寧兮荷略一點頭,跟上了步伐。
“還沒找到嗎?再找不到,拿你們?nèi)祟^見我!”一個粗獷的男聲像風一樣吹進了寧兮荷的耳畔。只一瞬間,心一窒!她飛速的環(huán)顧四周,想要找到發(fā)出聲音的人。
她確定自己肯定沒有認錯人!三年前,就是這個刻入骨髓的聲音,尤其是這相似的話語,讓寧兮荷午夜夢回,久久不能入睡。就是這個聲音,這個殺人兇手!
可這個聲音就是似一陣風,吹過,就沒有了痕跡。她找不到是何處發(fā)出的聲音。
“荷兮!快跟上!王爺已經(jīng)走遠了!”看著依舊“散漫”的寧兮荷,瀟寒的語氣加重了幾分。“還看什么呢,別忘記自己的身份!”
寧兮荷失落的看向遠處,她確定這個聲音,肯定是那個人。但是她已不確定,這個聲音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自己幻覺......
“來了!”寧兮荷跟上瀟寒的腳步,隨浩蕩的儀仗隊來到了乾華宮。
此時的乾華宮已沒有了那些大臣,瀟寒和寧兮荷守在門口,乾華宮的書房內(nèi),只剩下玄灼卿與玄策華。
二人坐在軟塌上,中間隔著一盤未下完的棋子。檀香裊裊,沁著整個屋子一陣祥和。
“皇上,登基大典已經(jīng)結(jié)束,之前答應(yīng)臣弟的事,現(xiàn)在可還算數(shù)?!毙魄淇羁畹恼f著,執(zhí)一白子落入盤中。
玄策華知道該來的還是會來。嘴角輕挑,落入一黑子。
“灼卿,我知道你不喜歡朝中之事。父皇走后的這些年,你為朕穩(wěn)住朝堂,令二弟和徐丞相也不敢輕舉妄動。朕心里都記得?!?/p>
現(xiàn)在登基大典已經(jīng)結(jié)束。他也是名正言順的皇帝了。玄灼卿要遠離朝堂,當個逍遙王爺,也為何不可。至少,這樣的做法,讓玄策華安心許多。
玄灼卿從小到大,不管文武,都是幾個皇子中的佼佼者。先皇曾一度把玄灼卿立為太子。直到玄灼卿八歲時母妃意外去世,失了一部分勢力后,才改立玄策華為太子。
這件事也讓玄策華一直耿耿于懷。畢竟不管哪個朝代,大多都是立皇后的子嗣為太子,而到了他這,卻立了四弟玄灼卿。讓他總覺得失了顏面,總想著是否當了皇帝后也會被人瞧不起。
另一方面。玄灼卿確實能力過頂,才智出眾,因前幾年帶兵出戰(zhàn)抵抗外敵大獲全勝,不管是全朝上下還是朝外的黎民百姓都對他俯首稱臣,贊不絕口。也因他一直手握兵權(quán),才能對峙心懷不軌的二皇子和徐元史。
人心所向,如果哪天他玄灼卿也心起歪念,兵戈相向,他玄策華絕不是玄灼卿的對手。
“這些年你也累了,如果想休息,就好好休息一番。等哪天想回來。朕隨時歡迎你?!?/p>
“多謝皇上成全。”玄灼卿再執(zhí)起一枚白子。明明可以一招擋住黑子的,卻依然下了另一個方向。
玄灼卿永遠也忘不了父皇駕崩前對他的囑托。父皇說,讓他輔佐太子順利登基,然后,遠離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