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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培民說的每一個字,聽在陸凡邑耳中全都自動變成了“荒唐”二字??衫碇巧纤磺宥瑹o論他覺得這件事有多荒唐,事實就是事實。
陸凡邑出生在山海,在他出生那一天,醫(yī)院就出具了“出生證明”,他的父母拿著出生證明去派出所替他報戶口,他就永遠(yuǎn)存在于這個世界了。哪怕他死了,肉體不存在了,一張蓋著紅印戳的死亡證明將永遠(yuǎn)地存放在檔案室,證明他曾經(jīng)存在過。
鄭培民說的每一個字,聽在陸凡邑耳中全都自動變成了“荒唐”二字。可理智上他一清二楚,無論他覺得這件事有多荒唐,事實就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