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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躺在被衾中的司容小臉煞白,滿額都是豆大的冷汗。
小唇忽合忽張,似乎喘氣都很困難,看得人很是心疼。
“這到底是怎么了?”蘇靈歌將自己的手探到司容的額頭上,喃喃自語?!斑@也沒有發(fā)熱?。俊?/p>
司容眉頭一直都在緊緊地蹙著,似乎有什么莫大的痛苦在纏著他??谥袝r不時傳出幾句低語,斷斷續(xù)續(xù)的,讓人聽不清楚。
蘇靈歌有些愁苦,她年紀輕輕的可沒有什么帶娃的經(jīng)驗,司容這般到底是為何,她怎么都想不明白。
正當蘇靈歌坐在床邊,一籌莫展的時候,房間的門卻突然被推了開來。
蘇靈歌一個激靈,猛地回頭看到了門口站著的一位曼妙女子。
女子渾身都裹在一片紫紗之中,隱約可見那紗裙下如雪一般的肌膚以及那綽約的身姿。一面紗巾圍在臉上,只露出一雙勾人心魂的眼睛。
妖嬈嫵媚,人間尤物。
“你是誰?”
蘇靈歌很是警惕,下意識地將司容給護在了自己的身后。
女子毫無感情的目光落在了蘇靈歌的身上,朱唇微啟,聲音動聽猶如山澗黃鸝。
她不答反問;“你就是蘇靈歌?”
蘇靈歌一怔,不知為何這個女子會知道自己的名字,便沒有作答。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
此時一條吐著信子,很是興奮地溜到女子的身邊,甚至熟絡地纏在了女子的手腕上。
女子見此,抬手撫了撫一條的頭頂,眉目間滿是柔情。
蘇靈歌就看出來了,這個女子只怕是司容的熟人,不然的話一條不會這么與她這般親近。
“哦,我知道你是誰了。”蘇靈歌一拍手,猛然回過了神?!澳闶撬救菟锇桑 ?/p>
女子一怔,隨后不可置信地看著蘇靈歌,一雙美目滿是愕然。
“你難道......”
她看了一眼蘇靈歌,再看一眼在床上躺著的司容,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估計這丫頭還不知道少主的真身。
她便淡淡道:“我名喚聽音,是來接少主回去的?!?/p>
聽音?少主?
這一下更讓蘇靈歌警覺了起來。
她可還記得,司容說過他是被世家犧牲丟進禁地的。
竟然眼前這個女子既然不是司容的親人,卻稱司容為少主,指不定就是這個家族里的人。
“不行?!?/p>
蘇靈歌一口否決,不帶商量的余地。
這個小團子好歹也是陪了自己幾天,糯糯可愛的,要是將他送回壞人手里,她良心可過不去。
聽音又是一怔,不解為何蘇靈歌這般執(zhí)拗。
“少主的元氣大衰,如若不早點回到蟬冰洞內(nèi),他只怕?lián)尾蛔《嗑昧??!?/p>
蟬冰洞?
聽這個女子的話,不大像是要害司容的人。
但是即使這般,蘇靈歌的心中還是抱著十足的警惕,不敢馬虎。
“我如何信你不是來抓他回去繼續(xù)拿去獻祭的?這孩子是我從禁地救回來的,我不能再陷他于危險之地?!?/p>
司容這個孩子還那么小,誰知道回去了之后要面對什么。
聽音有些語塞。
他是這么跟蘇靈歌說的嗎?被拿去獻祭才進禁地的?
這么能掰扯怎么不去說書呢?
“我沒有必要騙你。假如我想害少主的話,這獨眼冥蛇第一個不答應。”聽音抬手,手腕上的一條乖巧溫順?!暗故悄?,少主如果出了事的話,那可就是天罰之罪,可不是你這般的一介凡軀能夠承受得起的?!?/p>
蘇靈歌權(quán)當聽音是在嚇唬自己,這些說出來的說辭也就權(quán)當是聽一聽了,并沒有多往心里去。
“咳咳。”
就在這時,床上的司容突然開始咳嗽。
蘇靈歌回頭的一瞬間,就看到司容的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
“司容!”
蘇靈歌被嚇壞了。
這孩子都到了吐血的程度,誰知道昨晚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
可是她完全不知道司容這般是因何而起的,站在床邊除了替司容拭去嘴角的血跡卻是什么都做不了。
“我來吧?!?/p>
聽音卻是要比蘇靈歌沉靜的多,來到床邊這么低低對蘇靈歌說了一聲。
眼看著司容的情況不容樂觀,蘇靈歌也不敢想這么多,只能夠把希望寄托在聽音的身上。
她微微地往后扯了一步給聽音讓出了空間,但實則背在身后的手已然捏了一個詭心決。
若是這個聽音敢有什么動作,這個詭心決蘇靈歌絕對是全力奉上。
聽音似乎并不是頭一次見到司容這般了,整個人都十分地安靜。
蘇靈歌親眼看到聽音將司容上半身的衣袍解了開來,這不看還不知道,待得看清楚了之后,蘇靈歌驚訝地發(fā)現(xiàn)司容的左肩往下全都是紫黑一片。
這一片詭異的紫黑就宛如是會蠕動的那般一直盤旋在司容的心臟附近,甚至會呼吸那般地隨著心臟一翕一合,看起來很是詭異。
這樣閃著詭異光芒還有在胸口處形成詭異花紋的東西,縱使是憑著蘇靈歌之前在祭司臺的閱歷,也是沒有見過的。
蘇靈歌很是錯愕。
為什么司容這般小的孩子,身上居然會有這般詭異的東西。
“這是什么?”
蘇靈歌禁不住問。
但是聽音卻沒有理會蘇靈歌,而是在指間匯聚了一絲的藍光,就這么一點一點地匯入司容的體內(nèi)。
“少主的靈力消耗的越厲害,這些花紋就會擴散的越廣。如若這些花紋侵占到少主的心室,就徹底沒救了?!?/p>
聽音沉靜地說著。
她周身的靈氣都很是溫和,但卻厚重。
蘇靈歌這才意識到,眼前的這個聽音,居然是個七階靈修者。
“這樣的情況只能用兩種辦法來解決,一個就是不斷地輸送靈氣讓這個花紋達到飽和,另外一個就是將少主帶去蟬冰洞。”
“那里的萬年寒氣,足以抵擋這個花紋的擴散?!?/p>
說到這里的時候,聽音已經(jīng)因為給司容輸送了太多的靈氣而導致說話有些吃力。
雖說輸送靈氣是一個法子,但是目前看來卻不奏效。
聽音只能夠放棄,額角卻已經(jīng)沁出香汗。
“這次少主的損耗實在太大,輸送靈氣已無濟于事,只能夠帶去蟬冰洞了”
損耗太大。
這句話說的蘇靈歌有些回不過神來,從昨天回來之后,司容并沒有做什么,為什么會靈氣消耗這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