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白舉定的話來說，這畫像上的女人邪性得很，老輩人見了怕是要往畫上貼黃符。

她穿的那身黑紗裙，跟燒給先人的紙衣一個(gè)樣，烏沉沉的裹在身上，風(fēng)一吹就飄，露出來的皮肉白得像墳頭的野花兒，透著股子陰氣。

臉蛋子倒是周正，眉眼跟廟里的瓷娃娃似的，干凈得沒半點(diǎn)灰，可那眼神就跟餓了三天的野狗瞅著肉骨頭似的，又貪又狠，和臉上那股子純良勁兒擰在一塊兒，活像被什么臟東西附了身的觀音像，看著就讓人后脊梁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