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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許南知拿著百合花回到別墅,室內(nèi)暖色的燈光,薄薄地灑在她身上,襯得她更加恬靜柔和。
她舉止優(yōu)雅地插好花瓶,拿去擺放在臥室的床頭。
而后,她打開儲物柜里面的一個木盒,取出一本冊子,翻開。
扉頁上寫著一行字——南風(fēng)知我意。
她眸色頓了頓,找到貼有依蘭花的那一頁。
風(fēng)干的依蘭花下面配有一段文字。
2016年5月20日。
因為一個藥物研發(fā)沒有進(jìn)度,他皺了眉頭。
瞬間連路邊掉落的依蘭花都不美麗了,算了,剛好掉在我腳邊,又是這么好的日子,還是留個紀(jì)念吧。
將來我去學(xué)制藥,也許能幫到他。
許南知口中泛起一股苦澀,呼吸都快哽住了。
她如愿成了一名制藥師,不是幫他,卻是用來對付他。
慌亂地取出依蘭花,合上冊子,重新放回去。
她把干掉的花瓣放在指尖一點一點捻碎,和著對腹部孩子的心疼一起撒在狐尾百花的花蕊中。
室內(nèi)暗香浮動。
許南知進(jìn)去浴室,站在盥洗臺前洗手,抬頭時,看到鏡子中的自己,因常年呆在室內(nèi),她臉上的皮膚越發(fā)慘白,能看到細(xì)細(xì)的青色血管。
突然,鏡子里多了一張英挺的俊臉,她驚慌失措的轉(zhuǎn)過身。
“做賊心虛了?”
男人倚著門框,拉松領(lǐng)帶,單手解開一粒紐扣,露出半截性感的鎖骨。
許南知屏住呼吸,“顧西洲,你這么討厭我,我們離婚,我保證永遠(yuǎn)消失在你的視野,不會再臟了你的眼?!?/p>
男人邁開修長的腿,緩步逼近。
她下意識的后退,后腰貼住了盥洗臺。
顧西洲似乎有點熱,連續(xù)解了兩粒紐扣,結(jié)實的胸肌若隱若現(xiàn),眸子里也染上了一片淺淺的猩紅。
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許南知不想用這個辦法,她聲線略急:“我們簽的婚前協(xié)議,是有法律效應(yīng)的,即使你不同意離婚,我也可以去起訴?!?/p>
“起訴?”
男人唇角帶著譏諷的弧度,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
他的雙手穿過許南知的腰肢,撐在盥洗臺上,剛好把她圈在懷中,氣息離她很近,“你確定有人敢接我的離婚案?”
許南知低眸,指尖下意識地輕輕摩挲著衣角。
顧氏集團(tuán)的絕對控制權(quán)早已被他牢牢握于掌心,除此之外,他還擁有全國最大的醫(yī)藥研發(fā)中心。
商界稱他一聲大佬,醫(yī)藥界奉他為王。
他立于金字塔頂端,揮揮手可以毀掉一個公司,動動指可以左右股市。
他不再是那個眉眼間繾綣著幾分溫柔的豪門貴公子,而是睥睨商海的冷血掌權(quán)人。
敢跟他作對,無疑是自掘墳?zāi)埂?/p>
所以,起訴這條路是行不通了,只能弄掉孩子。
沒了孩子,她對他來說,便是無用之人。
許南知不再說話,安靜得像一個沒有感情的瓷娃娃。
她的沉默,讓顧西洲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聲線裹挾著一股濃烈的冰寒,“剛剛嗓門不是挺大,突然啞巴了?”
許南知緩緩抬起頭來,溫和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著顧西洲,眼皮只是輕輕眨了一下,顧西洲便扣著她的后腦,封住她的唇。
他的吻帶著掠奪的霸道,又夾雜著令人沉淪的溫柔。
公公只有他一個兒子,他的孩子無疑是皓皓最直系的家屬。
倘若不是這個原因,一個多月前,他恐怕根本不會碰她。
而這一次他吻她,是因為百合花和依蘭花混合在一起,產(chǎn)生的催情效果。
想到這些,許南知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的消失殆盡,任由他親吻著,沒有回應(yīng),甚至主動解開她的衣扣。
似是感覺到她的動作,顧西洲松開她的唇。
低眉間,肉色文胸包裹著的一片雪白,悉數(shù)撞進(jìn)他的視線,深眸中的猩紅變得濃烈起來。
室里開著空調(diào),他卻熱得喉嚨干涸,氣憤地抓住她的手腕,“前幾天還裝出一副想要打掉孩子的模樣,這才多久,便要脫衣服勾引我?你說你怎么這么賤!”
顧西洲尖銳刻薄的話,如同刀子扎在許南知的心頭,溢出刺眼的紅,她面無表情地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他瞥向她胸口,冷嗤,“難道你的扣子是我解的?”
男人帶著幾分褻玩的目光像火一樣灼燒著她露在外面的肌膚,令她又羞又憤。
空氣中的香味同樣也侵蝕著她。
她的身體開始發(fā)燙,呼吸變得有些急促,漂亮的唇瓣微微張合。
她生得極美,模樣清純,此時眼角眼梢散發(fā)出來風(fēng)情,對男人來說,是一種極致的魅惑。
顧西洲的喉嚨干得更加厲害,冷冷地甩開她的手腕,咬牙質(zhì)問:“你就這么喜歡自甘墮落?”
她只想快點弄掉孩子,不顧他言語中的羞辱,大著膽子去解他的皮帶扣。
指尖卻抖得厲害,隔著布料,蹭到顧西洲結(jié)實的腹肌,一瞬間將他體內(nèi)的火全部點燃,喉結(jié)不受控制的滾動。
他的雙手掐住她的腰,把她抬上了盥洗臺,筆直的腿抵在她的兩腿中間。
許南知的注意力還在他的皮帶扣上,解了這么久,還沒解開。
顧西洲體內(nèi)叫囂的熱浪如萬馬奔騰,額頭滲出點點汗珠,她這些微不足道的動作,不足以緩解他的不適。
他單手扣著她的后腦,封住她的唇,另一只手引導(dǎo)著她去解他的皮帶......
浴室的溫度,不斷升騰。
許南知的衣服被他剝得凌亂不堪,他卻依舊西裝革履。
他拉下西褲拉鏈。
許南知異常配合地抬起腿,勾住他勁瘦的腰身。
顧西洲動作微頓,深吸了一口氣,突然感覺到室內(nèi)的百合有種異香,冷冽的黑眸登時冒起燃燒的火苗,太陽穴周圍青筋突起,正要收回動作時,一道急促的手機(jī)鈴聲響起。
他保持著現(xiàn)有的姿勢掏出手機(jī),屏幕上跳動著蘇月的名字。
他立刻拿起盥洗臺上一只玻璃杯,用力砸向墻壁,發(fā)出一道清脆刺耳的聲音。
許南知混沌的意識清醒了幾分,面無表情地望著他手機(jī)上的那兩個字。
下一秒,鮮血從顧西洲的掌心溢出。
血珠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他眸中的紅退卻了一些,平穩(wěn)呼吸后接起電話。
“別怕,不會有事的,我馬上過來。”
合上手機(jī),他攤開手,緊繃著薄唇,徒手拔掉掌心的玻璃碎片。
鮮血幾乎映紅了許南知的瞳孔。
他真的好愛蘇月。
愛到可以用這種自殘的方式去克制被兩種花香混合催發(fā)出來的情欲。
她的計劃要落空了......
可她不能言敗。
顧西洲拉起拉鏈,轉(zhuǎn)身要走,她抓住了他的襯衫衣角,顫聲低喃:“顧西洲,別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