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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報錯兩次救援地點的實習生用老婆徒弟的身份逼我給他轉(zhuǎn)正,我當場拒絕。
外派半年回來后,老婆卻拿我的功勛換他轉(zhuǎn)正資格,還搶了我的辦公室。
我本不想多管,只是讓實習生搬回辦公區(qū)。
實習生突然火了,趾高氣昂道,
“你以為我還是被你隨便驅(qū)使的實習生嗎?伊蕾姐在,我一句話就能讓你滾?!?/p>
還將我外派帶回的資料全部扔進垃圾桶。
我當場給了他一巴掌,立刻讓下面出示他被開除的通告。
妻子知道后,并未多言。
卻在地震來臨,我領(lǐng)下救援任務(wù)時,她帶著集體同事上交辭職信,
“要么,讓阿錚回來,要么,救援任務(wù)無法進行,你等著接受處罰?!?/p>
“你自己選?!?/p>
1.
辦公室內(nèi)靜得連掉根針都能聽見。
所有隊員和韋依蕾站在一邊,她高高在上地扔下救援任務(wù)單,
“任務(wù)規(guī)定要在三十分鐘內(nèi)趕到災(zāi)區(qū)進行救援,中間發(fā)生的任何意外、造成更多的人死亡,都由你負責!”
“時間剩得不多了,趕緊決定?!?/p>
我雙手緊緊攥成拳,冷眼看向他,
“你這是準備拿上萬人的性命來威脅我?!只為池錚?!”
“還有你們,救援隊救死扶傷是工作職責,你們拿上萬人性命來賭氣?”
隊員們完全沒因為我的指責而愧疚。
反而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細數(shù)起我的不是來,
“少道德綁架人了,你把自己當神仙,就命令我們?nèi)ジ皽富??!?/p>
“哪次救援任務(wù)不是你下命令讓我們送死的?”
“現(xiàn)在在我們心中,依蕾姐才是隊長,我們只聽從她的安排?!?/p>
我無比失望地看向眾人。
這些人,是我一手提拔起來。
如果不是我?guī)状螕屓蝿?wù),帶他們?nèi)ゾ仍?/p>
他們連在救援隊留下來的機會都沒有!
辦公室被人推開,池錚一臉譏笑地走進來,
“還沒考慮清楚嗎?災(zāi)區(qū)的情況可是越來越嚴重了哦?!?/p>
他極其自然地摟住韋依蕾的腰,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吻。
而一旁的其他隊員,像是對此早已習慣。
我外派的這半年內(nèi),兩人在竟然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這種地步!
“韋依蕾,把一個預警都能報錯的人留下來,要是出問題代價你承擔得起?”
開除池錚,從不是因為個人私怨。
池錚才進救援隊半年,連著報錯兩次地點。
惹得人心惶惶。
我開除他,完全是出于救援隊的聲譽考慮。
卻被他們曲解成了公報私仇的小人。
韋依蕾抓緊他的手,聲音柔情似水,
“當然,因為他是我一手帶起來的人?!?/p>
又看向我,眼神冷得讓人發(fā)寒,
“至于你,古板又固執(zhí),我已經(jīng)膩了?!?/p>
我古板又固執(zhí)?
她韋依蕾怕是忘了,她一個打雜的后勤部,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全是因為我!
她竟然敢為了池錚,和我對著干。
有了她的維護,池錚的氣焰愈發(fā)高漲了。
一屁股坐在了我的位置上,張狂道,
“我說過,哪怕是讓你滾,也只是我一句話的事!”
“還不趁現(xiàn)在我心情還不錯,跪下來給我擦擦鞋,按摩兩下,我不會讓你走得太難看?!?/p>
整個辦公室的人,全部同仇敵愾的看著我。
沒有一個,站出來為我說話。
我嗤笑了聲,冷冷地看著池錚,
“起來,這個位置,你不配坐?!?/p>
常年身處高位的壓迫感,讓池錚下意識主動讓出了位置。
韋依蕾卻皺了皺眉,質(zhì)問,
“你想做什么?現(xiàn)在這個情況,你只有求我們!”
“別告訴我,我自信到覺得自己一個人能前往災(zāi)區(qū).......”
我坐下,壓根懶得理會她,給上級領(lǐng)導打去電話,
“東局救援隊需要支援,我申請立刻加派救援隊員前往災(zāi)區(qū),和我共同執(zhí)行這次任務(wù)!”
“收到!立刻調(diào)派支援過來!”
她不是隊長,自然不知道我有調(diào)派隊員的權(quán)利。
在所有人怔愣的目光下,我掛斷電話。
我將一封封辭職信擱置在桌上,不留情面道,
“不是要辭職嗎?我批準了!”
2.
見我不受威脅,極為篤定的幾個隊員慌張了。
“其他救援隊員前來,知道我們沒去的話,不會告狀吧......”
池錚臉色難看,高喝一聲,
“慌什么!別的隊員救了人又沒獎金,憑什么會來?”
“來了也是站在我們這邊,幫我們說話!”
一個小小的實習生,竟然敢拿著這么高的腔調(diào)對隊員們說話。
可想而知,我不在的這段時間。
韋依蕾任由著他在救援隊作威作福成什么樣了。
我輕叩指尖,淡漠道,
“你以為救援隊的人都在乎獎勵?況且,獎勵這東西還不是我說了算?!?/p>
“你們不是要走嗎?現(xiàn)在就收拾東西離開救援隊?!?/p>
韋依蕾嘲笑了一聲,抱臂看著我,
“你裝過頭了點吧,想用激將法?”
“到災(zāi)區(qū)的其他路早就因為塌陷進不去了,只有從我們這出發(fā)才能進入。”
“現(xiàn)在沒有任何人能伸出援手?!?/p>
她扔下手機,展示正在現(xiàn)在播放的路段新聞。
【災(zāi)區(qū)救援道路因塌陷,被全面封鎖!】
我瞪大眼睛。
新聞做不了假,那么現(xiàn)在唯一能到達現(xiàn)場的就是我們!
池錚見狀,緊張的模樣瞬間消失,辛災(zāi)樂禍道,
“哎呀,剛才有人不是叫我們走嗎?我們真走了,那可就你一人上了?!?/p>
嘲笑聲極為刺耳,我狠狠捏緊了雙拳。
韋依蕾得勢,又甩出一沓外派時的資料,
“除了讓阿錚回來,我還要你和上面申請,提拔他為副隊長?!?/p>
“這些資料,詳細記錄了你外派時浪費救援隊資源,以公牟私!”
“隊里只能有一個對賬,所以你滾出救援隊,我來接替,反正大家更服我,阿錚就接我的位置?!?/p>
她的意思,這是想把我踢出救援隊啊。
我迅速翻開那份資料。
上面寫著我?guī)е仍犣s往我家,做火災(zāi)救援。
我抬手,冷然摔下資料,
“我合理出任務(wù),只不過救下的是我爸媽,有什么錯?!”
她嗤笑了聲,
“你家的所屬轄區(qū)分明是我們救援隊負責,你外派的救援隊距離這里二十公里,你帶隊過去不是浪費資源?”
“還帶人培訓,我看你根本就是想把救援隊變成你家的后勤隊伍!”
池錚坐在我對面,順勢將她摟著坐到自己大腿上。
他笑容曖昧,刻意提醒,
“你爸媽那天的救援電話,其實我們接到了?!?/p>
“但是我和依蕾姐正在床上呢,哪有時間過去?”
一股惡心直沖天靈蓋。
難怪家里遭遇火災(zāi)那天,我打了韋依蕾幾十通電話都沒打通。
爸媽還在家里,我生怕出事帶隊過去。
大火已經(jīng)彌漫,救下爸媽時,他們渾身燒傷。
現(xiàn)在都還在醫(yī)院里面進行治療。
后來我問韋依蕾,為什么沒及時接到爸媽的救援電話。
她還理直氣壯的說,
“又不是我爸媽,憑什么要我去救?救了他們我又得不到什么好處?!?/p>
原來她就是故意沒去救援!
我冷笑了聲,猛地拍響桌子,
“還沒告訴你們呢,其實我早就升職了,有跨區(qū)救援的權(quán)利?!?/p>
“倒是你們,今天的話我會作為你們玩忽職守的證據(jù),離開救援隊的人一定是你們!”
韋依蕾猝然瞪大眼睛,唰一下起身和我對視,
“你敢!”
電話聲響了起來,我接起電話淡定道,
“你可以看看?!?/p>
免提聲打電話,傳來領(lǐng)導焦急的問話,
“現(xiàn)在前往災(zāi)區(qū)的路線已經(jīng)封鎖,我特派救援隊員搭直升機前往,我們在災(zāi)區(qū)匯合!”
3.
我拿起對講話和救援裝置,理都不理會辦公室的眾人。
“因為你們導致我爸媽渾身燒傷,應(yīng)收的處罰可不僅僅只是開除?!?/p>
“韋依蕾,這個行業(yè),你別再混下去了?!?/p>
韋依蕾錯愕了半分,一腳將椅子踢到門口,高喝,
“不準走!你以為我就沒有后路了?”
“陳銘赫,實話告訴你,我早知道你沒那么好扳倒,所以......”
“當我聽到地震預警的第一時間,我讓人先把你妹妹抓了震區(qū)。”
我猛地回頭,咬牙切齒地發(fā)問,
“你敢對我妹妹出手.......”
她毫無愧疚,放出了手機里妹妹被綁走的視頻。
她帶著幾個大漢前往時,妹妹害怕地跪在地上哭著求她。
那一聲聲帶著哭腔的嫂子,猶如匕首一刀刀割在我的心口。
我妹妹才十八歲,剛考上重點大學!
平時乖巧不已,每次放假都會給韋依蕾這個嫂子帶禮物。
她的心,怎么就能這么狠!
韋依蕾坐回我的位置上,冷淡地看著我,
“我把她藏的位置,只有我能找到?!?/p>
“現(xiàn)在過去,說不定她還有一口氣,再晚一分鐘可就說不定了。”
“打電話給領(lǐng)導,說結(jié)束救援之后推掉隊長位置,提拔阿錚為副隊?!?/p>
池錚臉都笑開花了,激動地抱著她親了一口,
“當了副隊漲了工資以后,我第一個就給依蕾姐買包作為答謝!”
看我眼眶發(fā)紅,他的嘲笑聲更加肆意,
“你妹妹被綁的時候,還拼命掙扎呢,我一說她不跟我們走,你哥哥就完了,馬上乖乖不反抗了?!?/p>
“對了,這小姑娘姿色倒是還不錯,救出來了我準備把她介紹給我想娶三嫂的舅舅?!?/p>
“這可是一莊美事,你可不能不同意??!”
我徹底忍無可忍,掄拳而上。
“池錚!你還是個男人嗎?!畜生!”
“我妹妹才十八歲!你們竟然對她做出如此豬狗不如的事情!”
拳頭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在池錚的臉上。
韋依蕾臉色陰沉,伸手將他往懷中一帶,橫踢椅子將我撞開。
雙腿失力,我摔在地上。
她按著我的后腦勺,讓我對著池錚狠狠磕了十幾個頭。
直到我頭破血流,她報復地笑出來,
“都是你逼我們的!如果你不開除阿錚,就不會有這些事情!”
“最后兩分鐘,立馬給領(lǐng)導打電話做申請!”
“否則,你妹妹的下落,從此不會再有人找到!”
地震預警的滴滴滴聲猶如死亡喪鐘般敲響。
隊員們不耐催促,無所謂笑著,
“平時命令我們神氣得跟什么似的,現(xiàn)在多狼狽?!?/p>
“果然,他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賤骨頭?!?/p>
我在這些落井下石的聲音中,撥通了電話。
對上池錚得意的眼神,我提高音量,憤然道,
“警察同志!地震災(zāi)區(qū)有一場人為的綁架案需要你們介入!我能提供證據(jù),但現(xiàn)在我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脅,需要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