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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們進去。”
陳天行無視一切,淡聲道。
“神醫(yī),還愿意給我媽治病嗎?”
齊瑾年猶豫了,臉上布滿擔憂。
攪亂會場的后果,他們承擔不起,更別提得到神醫(yī)的叫號。
“邀請函是真的,我們走的也是正常程序?!?/p>
陳天行沉穩(wěn)道:“神醫(yī)會明白事理的,不用擔心?!?/p>
“嗯!”
很快,齊瑾年臉上被堅定之色代替。
的確,她們沒有退路了,哪怕是被神醫(yī)降罪,也要一試。
眼看著陳天行一家人進入會廳,保安隊長忍不住怒道:
“林董,您快看,那廢物進去了,簡直是連您都不放在眼里啊,必須嚴懲!”
注意到保安隊長與趙磊的對視,林文淵幡然醒悟,自己的手下,是被人賄賂了。
“混賬東西,住口!”
隨著咆哮怒音,他忽然一拳砸出。
“砰!”
保安隊長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臉上便遭重擊,嘴里都是鮮血,連牙齒都掉落好幾顆。
“林董,您這是?”
他捂住漏風的嘴巴,眼里滿是不可置信。
一群權(quán)貴們,更是集體懵逼了,怎么事情跟他們想象的,不太一樣?
“打斷他的腿腳,扔出去!”
林文淵眼里怒火燃燒,吩咐一聲,急匆匆的沖進會廳。
他必須向陳先生解釋清楚,否則林家前途必然盡毀。
數(shù)名林家保鏢立馬拉著保安隊長,拖向門外。
“林董,我錯了,您放我一馬…”
保安隊長嚇的連聲求饒,可仍然避逃不了被斷掉雙腿的命運。
聽著凄厲的嚎叫聲,權(quán)貴們面色發(fā)白。
不過林文淵為什么會大發(fā)雷霆,怪罪麾下的人?
“我明白了,林董一定是認為保安們無能啊!”
趙磊忽然連拍腦門,眼睛一亮。
這么多工作人員,都沒有攔住陳天行,林家的臉面,肯定是被丟光了。
“沒錯,這樣就說的過去了?!?/p>
“林董肯定是要親自去抓人!”
“我們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
報告廳內(nèi),齊泰安坐在第一排,抬頭間看到齊瑾年一家人進入會廳。
他臉色瞬間陰沉,知道外圍的人任務(wù)失敗,低聲道:“通知宇航,進場吧?!?/p>
一旁的齊念蕾,用手機發(fā)送了一條短信。
“醫(yī)學講座,還有十分鐘開始?!?/p>
臺上,吳榮河見到陳天行后,激動出聲:“請大家找到自己的座位坐好?!?/p>
會廳不大,不過也足足容納下上百人。
陳天行推著手術(shù)車,拉著妻子,走到第一排坦然坐下。
齊瑾年面露緊張,由于外面發(fā)生的事情,讓她至今還心驚膽顫。
但剛坐下,一道質(zhì)問聲響起:
“齊瑾年,那是你們家能坐的位置嗎?”
與此同時,會廳外通往醫(yī)院后門的走廊里。
齊家雇傭的境外殺手,臟辮壯漢阿龍帶著兩名手下,潛伏在拐角的監(jiān)控室內(nèi)。
里面的保安,早就被打暈,躺在地上。
阿龍對著電話道:“齊先生,由于行動地點發(fā)生變化,我們的安全無法得到保證啊?!?/p>
畢竟是綁架,齊宇航當然不能露面,只能遠程操控。
他質(zhì)疑道:“你們殺手,還會怕死?”
“不?!?/p>
阿龍貪婪出聲:“我的意思是說,得加錢!”
“哈哈哈,你他媽的跟我一樣貪!”
齊宇航笑罵一聲,冷聲道:“沒問題,我給你多加兩百萬,你再弄死個人!”
…
“你知道這是地方嗎?你到底有沒有把神醫(yī)放在眼里?”
第一排座位上,齊泰安連聲發(fā)難,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但凡在江州開會,哪次不是齊家人為尊,坐在主位?
今天這場活動,是首富林文淵策劃的,若是林家人坐在這里,理所當然。
可齊瑾年竟然敢霸占這個位置,這讓次位上的齊泰安,心里如何能平衡?
齊瑾年俏臉微變,惶恐難安,起身就要更換位置。
“大家都是病人,我們?yōu)槭裁床荒茏谶@里?”
陳天行忽然按住妻子的肩膀,臉色從容。
其實這個位置,本來就屬于岳母的。
聽得身邊男人的話,齊瑾年的心,逐漸安定。
既然大家都是病人,坐在哪里,有區(qū)別嗎?
“你耳朵聾了嗎?”
齊泰安被無視,怒目喝斥道。
“安靜!”
吳榮河始終在注視著這邊的情況,眉頭一皺:“齊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
他當然知道,齊泰安想要干什么。
但國醫(yī)圣手秦洛早有交代過,因為貿(mào)然認師娘,導致師娘對師父的誤會更大,所以萬萬不能暴露陳天行的身份。
不然吳榮河一定要讓齊家人好好看看,今天的主角,到底是誰!
“今天這么高級的議會…”
齊泰安冷哼一聲:“你難道不知道齊瑾年是什么人嗎?”
“讓她坐在主位上,是在羞辱國醫(yī)圣手,是對神醫(yī)的大不敬!”
蔑視國醫(yī),簡直是不知死活,底下一群權(quán)貴更是附和出聲:
“沒錯,齊瑾年有什么資格坐在那兒?”
“她們一家就應(yīng)該到墻邊上蹲著!”
眾人都眼紅了,憑什么他們沒有得到的主位,讓齊瑾年坐上了?
“醫(yī)生眼里無尊卑,生命面前皆平等!”
吳榮河不卑不亢的道:“齊小姐的母親,是我們醫(yī)院的病患,與你們享受同樣的權(quán)利?!?/p>
“如果你們不滿,可以離開!”
霎時間,權(quán)貴們啞口無聲,眼神里滿是憤懣。
誰給吳榮河的勇氣,竟然讓他敢這么說話?
見著拿醫(yī)院方面沒辦法,齊泰安轉(zhuǎn)身咆哮道:
“齊瑾年,你坐在這里不臉紅嗎?”
“你還以為是曾經(jīng)的你嗎?真是一點眼色都沒有!”
“趕緊把位置讓出來!”
面對著諸多辱罵聲以及指責,齊瑾年終于扛不住巨大壓力,緩緩站起來。
為了母親,她可以忍辱負重。
“坐下?!?/p>
陳天行拉住妻子,他本不想理會這些跳梁小丑,一切以岳母的病情為主。
但有的人,就是習慣性找死。
“你話很多,要不跪下說話?”
話音落,全場寂靜的落針可聞。
齊泰安從始至終,都是站在大局的角度,去發(fā)起攻擊。
陳天行的話語里,卻透著濃濃的威脅之意。
“我這是在為神醫(yī)考慮,免得神醫(yī)的威嚴遭受侵害…”
齊泰安挨過揍,知道陳天行很能打,可如今他被架住,不得不硬著頭皮道:“想要一個交代罷了…”
“我陳天行一生行事,何需要交代?”
這一刻,陳天行威勢橫掃整座會廳,氣氛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