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芬媽拉著女兒的手，往廠區(qū)深處走。

遠遠看見兩個女職工正站在灶臺前發(fā)呆，見了她們就站起來，圍裙上沾著面疙瘩：“食堂的水缸凍裂了，正愁沒水燒?！?/p>

秀芬媽往竹籃里掏油餅：“先吃點墊墊，我們幫你們抬水去?！?/p>

副廠長站在原地，臉像被凍紅的蘿卜。

他往車間喊：“都愣著干啥！等著梁老板的家人給你喂飯吃嗎？”

十一二個今天到崗的員工從各個角落鉆出來，有搓著手不知所措的，有趕緊去找工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