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雪崩，經(jīng)歷過生死后，外人都認為我和妻子情比金堅。

實則她將醫(yī)院偶然見到的宋渚認定為自己的心上人。

我跟她說作為夫妻要履行夫妻間的義務。

每個月要用掉一百個小雨傘。

她算著次數(shù)，每天三次，偶爾四次。

第一次釋放我問她我是誰。

她難耐地回答。

“許譯遠?！?/p>

第二次我掐著她的腰問她我是誰。

她露出一絲被打擾的不悅和清晰的陌生。

“許譯遠，你是許譯遠?！?/p>

第三次，我撐起身，捏住她的下巴，聲音低啞得可怕。

“喬伊人，你看清楚，我是誰？”

“宋渚，別這樣?！?/p>

我緩緩抽身，離開了她的身體。

“宋渚......”

她又在想他，在我身下，在我懷里，想著另一個男人。

我不明白究竟哪一環(huán)節(jié)出了錯，這個宋渚哪里冒出來的。

她真的是失憶而不是失智嗎？

我披上浴巾打開陽臺郁悶地抽煙。

同樣在陽臺抽煙的女鄰居對著我吹了一聲口哨。

“身材不錯?！?/p>

我緩緩解開浴巾。

“哪方面都很不錯，姐姐要試試嗎？”

......

女鄰居沒走，踩著陽臺連廊的窄木板走過來。

我低頭吻住她。

她咬著我下唇輕笑，指了指隔壁她的公寓。

“這里太近了。”

我沒說話，跟著她踩過連廊。

把我推在沙發(fā)上，彎腰去冰酒時，裙擺掃過我的膝蓋。

“許先生，你要是后悔，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p>

我扯掉浴巾，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拉進懷里。

一夜抵死纏綿，靈肉合一。

我起身穿衣服，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把一顆薄荷糖和聯(lián)系方式塞進我掌心。

“記得找我，我是徐瑾若?！?/p>

我捏著薄荷糖出主臥，剛好撞見喬伊人從客房出來。

是的，每次我們親熱完，她都要回客房，美其名曰獨立空間利于恢復記憶。

她眼里帶著剛睡醒的迷茫。

“你昨晚去哪了？”

我把薄荷糖塞進兜里，語氣平淡得像在說天氣。

“公司加班?！?/p>

“宋渚沒給你發(fā)消息？”

她的眼神瞬間亮了，轉(zhuǎn)身去拿手機，連追問都忘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剝開薄荷糖塞進嘴里。

喬伊人已經(jīng)窩在沙發(fā)上，手指飛快地敲著屏幕，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她頭也不抬，語氣輕快。

“你不用做我那份早餐了，反正我也不喜歡?！?/p>

我走向廚房的腳步?jīng)]停，偏頭看了她一眼。

“如果和宋渚聊天可以填飽你的肚子，那你一天都可以不用吃?！?/p>

喬伊人生氣地看著我，沒想到我會反駁她。

“你就不會給我準備別的嗎？”

在她沒失憶前，我順著她，改變自己的口味，失憶后又吵著換口味。

她永遠是提出要求的那個。

“有病去醫(yī)院治，不要來折騰我?！?/p>

“冰箱里還有全麥吐司和牛油果，你愛吃不吃?！?/p>

我總是體諒她失憶，處處遷就，但只換來變本加厲的試探。

我知道她在踩我的底線。

她撇撇嘴，從沙發(fā)上下來跳到我身上，吐吐舌頭。

“好嘛，不好意思，我就是想吃很多東西，拿到面前又聞著不舒服?！?/p>

她側(cè)頭想親我，我制止她，將她從我身上扯下來。

“你干嘛呀！”

喬伊人被我從身上扯下來，踉蹌一步，臉上滿是錯愕和不滿。

“我現(xiàn)在連碰你一下都不行了？”

我走到料理臺前，拿出吐司和牛油果，語氣沒什么起伏

“不是不行?！?/p>

“是沒必要。你心里想著別人，身體卻來親近我，不覺得別扭嗎？”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瞬間炸毛。

“許譯遠！你非要這么陰陽怪氣嗎？我都道歉了！”

我停下切牛油果的動作，轉(zhuǎn)頭看她。

“道歉？”

“喬伊人，你的道歉就像你現(xiàn)在的感情一樣，廉價又善變。”

她氣結(jié)，眼圈瞬間紅了，帶著一種被冤枉的委屈。

“我就知道！你還在為我睡在客房的的事生氣！”

我把刀放在砧板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我不該生氣嗎？”

“我的妻子，在我們的床上，喊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然后跑去客房睡。喬伊人，你覺得我應該是什么反應？鼓掌叫好？”

她的眼淚掉下來。

“我說了多少次那是意外！你明知道我失憶了，我控制不了自己。”

我逼近一步，盯著她閃爍的眼睛。

“只有野獸才控制不了自己亂發(fā)情?！?/p>

她張了張嘴，啞口無言，只能徒勞地重復。

“我，我不知道，我就是喊錯了......”

我沒有回答，直接關上了門。

昨天晚上的舒爽是我許久不曾體驗過的。

這半年來，喬伊人讓我無時無刻都活在宋渚的陰影下。

從她第一天回到這里，明明是夫妻間的性愛，她卻尖叫著躲避我。

喊著另一個人的名字。

明明是想要好好撫慰她，卻仿佛變成了我單方面的強迫。

她讓我變成一個小丑。

讓我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