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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將軍府的馬車碾過青石板路,沒有停在朱門高墻前,而是駛向城外的軍營。
道路越來越顛簸,余秋晚攥緊衣袖,指尖涼得厲害。
馬車在一頂巨大的帳篷前停住,士兵掀開車簾:“將軍令你在此教書?!?/p>
她忐忑不安的下車,走進(jìn)帳篷。
帳內(nèi)昏暗,彌漫著濃重汗臭和腥膻氣。
幾十個未被束縛的異域戰(zhàn)奴或坐或臥,瞧見她,像是餓狼看見了肉,全都站了起來。
“宋國待咱們不薄啊!還送娘們兒來!”
一個粗嘎的聲音響起,引來一片猥瑣的哄笑。
余秋晚心臟驟停,蕭煜竟恨她至此!
她轉(zhuǎn)身欲走。
一只黝黑的手突然從旁邊伸出,抓住她胳膊,猛地一拽。
她整個人往后倒去,重重摔在地上。
沒等她爬起,戰(zhàn)奴們鐵桶似的圍了上來。
一只只手伸過來,哄笑著按住她的胳膊抓起她的腳踝,布料撕裂聲接連響起。
“別碰我!走開!”
她驚恐的揮著手臂亂打,眼淚糊住了視線。
不知誰的手探入了她的里衣,粗糙擦過她的腰腹。
屈辱和絕望像冰水瞬間澆透全身。
她咬住舌頭就要自盡,凜冽的刀光突然從斜里閃過!
凄厲的慘叫聲幾乎刺破耳膜,探入她里衣的那只手,連帶著手臂被斬落砸在地上。
斷口熱血噴濺而出,濺了她滿臉。
余秋晚瞳孔驟縮,整個人僵在原地,渾身的血仿佛都凍住了。
下一秒,一只粗糲的大手扣住她的后頸,拎著她踉蹌起身,將她重重摔在帳中的書桌上。
額頭撞在桌沿上,疼得她神智恢復(fù)幾分清明。
一本書卷摔在面前。
“好好教。”
蕭煜的聲音冰冷。
她這才看清救她的是誰。
她瞬間癱軟跪地,抓住他染血衣擺,哭著哀求:“蕭煜,我教不了這個,你放我走吧......”
他俯身,冰涼的指節(jié)扣住她的下巴,強(qiáng)迫她抬頭,眼中盡是譏諷。
“怎么,心懷大義的謝夫人能為了家業(yè)舍棄私情,如今為國效力,倒膽怯了?你若能教的他們歸順,可是國之幸事,不比你嫁個男人多給娘家換幾間鋪?zhàn)痈泄獠剩俊?/p>
她流著淚解釋,“蕭煜,不是的,當(dāng)年我——”
“別跟我提當(dāng)年!”
他捏著她下巴的力道驟然加大,無情的打斷她。
“用你的學(xué)問讓他們歸化,還是用你的身體說服他們,自己選一個吧。”
余秋晚胸口急促起伏著,淚水?dāng)嗑€似的滾落。
他的話像鈍刀子一樣割的她心口疼,她也根本沒得選。
只能抖著手指,拾起那本書,強(qiáng)忍著嗚咽,翻開第一頁,顫聲念。
“天地玄黃......”
不知是誰接了句,“哥哥把你壓上床~~”
哄笑瞬間炸開。
她咬著唇,接著念:“宇宙洪荒......”
又有人喊,“小娘子主動把腿張~~”
更下流的調(diào)笑混著唾沫星子砸在她身上。
蕭煜坐在一旁,始終冷眼瞧著,一言不發(fā)。
有個滿臉橫肉的戰(zhàn)奴瞧著蕭煜不以為然的態(tài)度,站起來沖她喊。
“小娘子要是害怕,就往哥哥懷里來,哥哥抱著你教?。 ?/p>
邊說,竟真張開了雙臂,像是要向她走過來。
他這一站,又有幾個戰(zhàn)奴起了身。
方才被眾人撲倒的恐懼再度籠罩余秋晚。
她轉(zhuǎn)身撲向蕭煜,手腳并用爬進(jìn)他懷里,哽咽著求他:“蕭煜,求求你,放我走吧......”
蕭煜垂眸看著她散亂的發(fā)頂,指腹蹭過她沾了血污的臉頰,唇角勾起一抹涼薄的冷笑。
他扣住她的后頸大力把人按向書桌,粗糲的手順勢探進(jìn)她的里衣,順著腰線往下滑。
她手掌撐在冰涼的桌面,驚慌失措的想躲開,卻被他的胸膛牢牢禁錮在這方寸之間。
他欺身壓上來,氣息落在她耳后,諷刺的話音里帶著威脅:“謝夫人躲什么?不是你主動爬進(jìn)我懷里的?還是說,謝夫人打算選那群戰(zhàn)奴?”
她的眼淚又涌上來,混著屈辱和驚慌的嗚咽。
“蕭煜,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唔唔......”
他卻懶得聽她再提當(dāng)年事,抬手掰開她的下巴,將那本書卷起來強(qiáng)硬塞進(jìn)她口中大半,把她所有的話堵在了喉嚨口。
然后在四起的口哨與哄笑聲中,沉腰而入。
她死死咬著書,發(fā)出啼血似的悲鳴。
只覺得自己的心與身體,都被硬生生撕裂了。